重磅|2020中國外貿服務市場調查報告

外貿走到2020年，遇到了由國際復雜因素造就的一道坎兒。不過，從外貿長期發展的主線看，這一道坎兒不足為長久懼。我國外貿正逐漸剝離疫情的負面影響，迅速復蘇。根據海關總署公布的數據，2020年前8個月，我國出口額年內首次實現正增長，同比增長0.8%。其中，8月出口額同比大幅增長11.6%，為連續5個月實現正增長?？傮w上看，我國外貿進出口延續了回穩向好的態勢，好于預期。

2020年以來，國家推出的一系列“穩外貿”措施是這一表現的強力支撐。與此同時，以東盟為代表的“一帶一路”新興市場在2020年這個特殊的年份凸顯貿易潛力之大，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我國出口下滑的空間。民營企業自2019年成為我國第一大貿易主體以來，對外貿出口的支撐作用愈加明顯，已成為名副其實的外貿“穩定器”。大量外貿企業并未在疫情中放棄生存和發展的機會，而是逆流而上，緊跟國家高質量發展和外貿數字化的步伐堅定前行，為未來蓄力。一些有實力的外貿企業更是加快核心技術研發步伐，調整產品結構，增加高技術、高質量和高附加值產品出口，深度參與國際價值鏈中高端競爭。

外貿服務市場的景氣程度與外貿形勢密切相關。2020年以來，鑒于外貿市場受到疫情沖擊，國際市場需求嚴重萎縮，展覽、認證、物流等各類外貿服務市場主體的經營活動有所放緩，同時外貿企業對買方資信調查和信息咨詢的關注度明顯提升。外貿企業開拓國際市場方向的調整、產品出口結構變化、外貿新業態和新模式的發展等都將對外貿服務市場產生影響。外貿服務商在關注國際貿易形勢的同時，還應把握和研究外貿企業服務需求升級趨勢，以精準對接需求。

2020年是《進出口經理人》雜志第15年對外貿服務市場進行調查。外貿服務市場發生了什么變化？企業選擇外貿服務時考慮的因素是否有改變？哪些第三方外貿服務商脫穎而出，成為最受外貿企業信賴的合作伙伴？《進出口經理人》雜志通過連續多年的跟蹤調查呈上一份答卷。

調查方法及樣本說明

2020年中國外貿服務市場調查于2020年4月開始至2020年8月結束，通過在《進出口經理人》雜志夾寄問卷、調查小程序鏈接、在雜志官方網站（www.tradetree.cn）和微信公眾號（“進出口經理人”）掃描二維碼等聯合調查的形式展開，邀請全國各地的外貿企業讀者參與其中。

本次調查共計回收有效問卷1019份，被調查對象全部是包括制造商、貿易商在內的從事外貿出口的企業。從被調查企業的性質看，民營股份制企業多年來一直占據最大的份額，2017年占比為54.8%，2018年占比為57.1%，2019年占比為46.8%。本次調查結果顯示，2020年民營股份制企業占比為51.6%，比2019年提高4.8個百分點，仍為第一大被調查對象。另外，個體企業占比為18.8%，比2019年下降11.8個百分點；國有企業和中外合資企業占比較2019年均有所提升；外商獨資企業占比相比2019年下降1.1個百分點（見圖1）?？傮w上看，調查項排序不變。

從2020年被調查企業的規模來看，101～500人企業占比繼續排在首位，為26.2%，比2019年提升3.7個百分點，近5年基本都在20%以上；51～100人企業占比為19.7%，相比2019年的20.2%略有下降，繼續保持第2名的位置；500人以上的較大型企業占18%，比2019年微升0.7個百分點，排在第3名；21～50人企業占14.8%，比2019年提高4.4個百分點，排名從最后一名上升到第4位；10人及以下、11～20人小微企業占比分別為13.1%和8.2%，均比2019年有所下降（見圖2）。

從2020年被調查企業年度出口額來看，200萬～500萬（含）美元占比仍然最高，為27.5%，比2019年提高2.2個百分點，連續4年保持第1名；100萬美元及以下占26.1%，比2019年上升3.6個百分點，連續兩年保持在第2位；2000萬美元以上占比為15.9%，仍排在第3名；500萬～1000萬（含）美元占比為14.5%，比2019年提高1.2個百分點，連續兩年排在第4位；接著是100萬～200萬（含）美元和1000萬～2000萬（含）美元，占比分別為8.7%和7.2%，相比2019年均略有下降（見圖3）?？傮w上看，所有調查項排序不變。

從2020年被調查企業所屬行業看，機電行業企業仍最多，占44.8%，比2019年提高9.5個百分點；輕工行業企業排在第2位，占20.7%，比2019年提高1個百分點；接著是紡織服裝行業企業占10.3%，五礦化工行業企業占8.6%，食品土畜行業企業占6.9%，醫保行業企業占3.4%，其他行業企業占5.2%（見圖4）。

企業最需要的外貿服務

在2020年調查中，企業最需要的外貿服務前5名分別是：買方資信調查、信息咨詢、電子商務、展覽和認證。其中，買方資信調查選擇比例連續5年上升，并且2020年比2019年提升6.5個百分點，明顯高于其他調查項，保持第1名的位置；信息咨詢選擇比例連續4年提升，從2019年的第3名上升到第2名；電子商務則下降到第3名，選擇比例比2019年下滑1.2個百分點；排在第4名的展覽選擇比例在連續3年上升后，2020年有所下降；認證與金融互換位置，從2019年的第6名上升到第5名；保險排位上升兩位，超過物流和法律排在第7位（見圖5）。

總體來看，2020年調查結果基本反映了外貿市場大形勢的變化。由于疫情加劇了信息不對稱現象及國外采購商違約風險凸顯，企業對買方資信調查和信息咨詢服務的需求凸顯；而由于全球范圍大量展覽取消線下舉辦，加之企業商務出行受到影響，展覽選擇比例有所下降；鑒于貿易風險明顯提升，企業對保險服務的需求有所增加。2020年，不少外貿企業遭遇國外采購商棄單、縮減訂單等現象，貿易風險加大。以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為代表的服務機構，積極發揮政策性出口信用保險的服務保障作用，全力以赴支持企業保市場、保訂單、保履約，為穩住外經外貿基本盤貢獻力量。服務商需把握這一特殊年份的企業需求變化，轉變服務側重點和方式，從而幫助外貿企業渡過難關。

企業最看重服務商的三大關鍵點

在“被調查企業選擇外貿服務商時的考慮因素”中，服務質量、價格、信譽、公司規模、服務商所在地、背景和運營時間多年來排序不變的情況在2020年被打破。其中，“信譽”首次越過“價格”排到第2名；“背景”和“運營時間”首次超過“服務商所在地”，分別排在第5名和第6名。但總體來看，服務質量、信譽、價格仍然是企業最看重的服務商的三大要素，并且選擇比例多年來遠遠超過其他調查項（見圖6）。在2020年特殊的市場環境下，服務商的信譽和背景受到外貿企業特別關注。同時，疫情下服務模式從線下轉為線上，因此服務商所在地因素進一步被邊緣化。如今已進入柔性時代，外貿服務商為企業提供定制化服務成為趨勢。在此背景下，服務商更應提升服務質量、信譽和性價比，從而滿足企業多樣化需求。

外貿服務支出占企業年出口額比例

從連續幾年的調查結果看，被調查企業當年外貿服務支出占年出口額比例排序不變。在2020年調查中，選擇投入1%～5%（含）的企業仍然最多，占34.4%，與2019年基本持平；26.2%的企業選擇投入1%及以下，比2019年提升4.2個百分點，排名從第3位上升到第2位；選擇投入5%～10%（含）的企業占比為21.3%，比2019年下降3個百分點，排名從第2位下滑到第3位；選擇投入10%～20%（含）的企業占比為14.8%，相比2019年有所提升；3.3%的企業選擇投入20%以上，比2019年下降4.2個百分點?？傮w上看，選擇投入10%及以下的企業占81.9%，比2019年提升1.5個百分點（見圖7）。

企業最信賴的展覽主辦機構

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在最受信賴的展覽主辦機構排名中，法蘭克福展覽集團繼續名列榜首，但是選擇比例有所下降，為17.2%?？坡≌褂[公司繼續保持了優勢，排在第2位，選擇比例略有上升，由上年的15%變為15.2%，進一步縮短了與第1名的差距，漢諾威米蘭展覽公司繼續位列第3名（見圖8）。

法蘭克福展覽集團一直在我國出展業中占據龍頭地位，其旗下的國際貿易展覽會在建筑技術、消費品、電子及自動化技術、汽車等多領域穩居領導地位。2020年，法蘭克福展覽集團喜迎780周年，雖然受到疫情的影響，但其正逐步恢復全球展覽業務。該集團總裁兼首席執行官馬斌康表示：“我們很高興地看到集團的全球展會活動正逐步復蘇，為相關人士重塑交流平臺。這表明我們能夠靈活應對目前形勢下的挑戰。無論是某一地區還是某個國家，我們都能夠順應當地新規和要求，為世界各地的客戶提供優質的商貿平臺。在過去的780年中，歷史一次又一次證明，貿易展覽會對于促進經濟復蘇至關重要。我們的客戶也不斷表明，面對面交流和對話是無可替代的?！狈ㄌm克福展覽集團為展覽行業的恢復做出了積極表率。

2019年排在第5名的ITE展覽公司，由于啟用的新名稱“Hyve”還沒有被大多數展商熟悉和了解，因此，2020年排名略有下滑，排在第8名。但是，相信隨著其新名稱、新品牌不斷深入人心，該集團將會邁向全新時代，繼續保持展會行業優勢地位。

企業最信賴的展覽代理機構

在2020年調查中，企業最信賴的國外展覽代理機構的排名相比以往穩中有變，機電商會延續了優勢，繼續名列榜首，選擇比例為14.1%（見圖9）。相比2019年，中展海外上升2位，排在第2名，選擇比例為11.8%；電子信息貿促會下降1位，以0.3%選擇比例的微弱差距，排在第3名。西麥克排在第4位，選擇比例為8.5%。

值得一提的是，米奧蘭特展覽的位次有大幅提升，以4.9%的選擇比例排在第5名。作為本土民營會展公司的代表，米奧蘭特每年在土耳其、波蘭、埃及、南非、尼日利亞、肯尼亞、約旦、墨西哥、巴西、哈薩克斯坦、印度、阿聯酋、印度尼西亞等13個區域市場舉辦展覽。相關數據顯示，2014年至2019年6月，該公司已累計為1萬多家中國企業提供展覽服務。2019年，米奧蘭特正式上市，成為“中國會展第一股”，進一步提升了其行業影響力。

除了米奧蘭特，在我國的外展市場中，還有一批服務出展的領先民營企業，如嘉諾、中商、恒立偉業、東方益達、盈拓等，它們深耕行業，具備專業的組展經驗和服務經驗，可以幫助出展企業少走彎路。在本次調查中，這些企業也一如既往地保持了領先地位。

企業最信賴的展覽搭建機構

企業參加國際展會本身就是一個展示自己產品和企業形象的機會。在一個動輒幾千名展商參展的展會現場，能給買家留下第一印象的往往就是展位的搭建。在一定程度上，展位搭建的好壞決定了客戶對參展企業和產品的觀感。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長城國際展覽公司依然位居最受企業信賴的搭建機構榜首，選擇比例為21.3%；遠大緊隨其后，排在第2位；嘉諾展覽自2019年進入榜單，繼續保持了優勢，以11.2%的選擇比例排在第3位。展覽搭建機構前三甲的選擇比例占到一半以上，其行業領先地位幾乎沒有其他企業能撼動。

易美由2019年的第6名，提升1個位次，排在第5名。其背后是“更快、更美、更省、更環?！钡姆绽砟畹膬瀯蒹w現。該公司采用模塊化搭建，無須工具的大孔鋁合金框架拼接等方式，整個施工過程簡單、快捷，使企業展臺搭建更快速，同時也更美觀、節約和環保。

品牌形象無處不在，越來越多的展商開始重視展位搭建，在美化展示形象的同時，也更注重投入產出比。這也帶動了全球展臺設計與搭建的新趨勢，給搭建公司創造了更大的發展空間。

企業最信賴的展覽物流機構

在整個參展過程中，展品運輸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在展品運輸這一環節稍有差錯，將會嚴重影響企業的參展計劃；有時，甚至會導致耗資巨大的出展計劃化為泡影。選擇物流服務機構首選要考慮服務機構的行業經驗和專業度。2020年調查顯示，匯展以20.1%的選擇比例排在第1位，而泰德勝物流的選擇比例進一步提升至17.5%，繼續排在第2名。泰德勝物流自2002年成立至今，一直恪守運輸責任，保證展品安全、準時、完好地到達展位。近年來，泰德勝物流在俄羅斯、美國、德國、迪拜、印度等設立了海外倉網絡，為企業提供展會后的倉儲及配送服務，以及全方位的物流解決方案。上海展運則下降2個席位，位列第3名，選擇比例為14.9%（見圖11）。

深圳國展物流首次上榜，就以11.9%的選擇排在第4名。海程邦達則下降1個席位，以7.8%的選擇比例排在第5名。2020年的疫情使出國展按下“暫停鍵”，更加考驗物流機構的風險預警能力。過往的經驗都僅供參考，組織方案和物流方案始終要保持創新，相信會有更多的服務企業脫穎而出。

選擇海外展覽最主要的因素

2020年企業選擇國外展覽的主要依據仍然是公司計劃開拓的市場，選擇比例進一步提升至38.2%，其次是展覽補貼，選擇比例由上年的23.3%下降至20.6%，顯示出展覽補貼對企業的影響逐漸變小。參展費用以19.6%的選擇比例繼續排在第3位，該選項上年的選擇比例為18.7%。由此可見，企業對參展費用越來越敏感，希望投入更少的成本，收獲更大的價值，這也在另一個層面上對展會主辦方和服務機構提出了更高要求。歐美展覽在全球會展業的地位不容小覷，每年舉辦的展覽會不計其數。2020年的調查也顯示，歐美成熟展覽一直是企業選擇國外展覽的重要依據之一，選擇比例為13.7%（見圖12）。

出國參展服務機構目前迫切需要提升的方面

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提供貿易配對服務一直是展商第一大需求，且近5年企業選擇比例一路攀升，分別為15.2%、15.6%、16.7%、18.3%和18.8%，實質上反映的是企業提升參展效果的強烈愿望（見圖13）。展商參展越來越理性，尤其是中小企業，最核心的問題是參展的效果。因此，服務機構要為展商實實在在地提供具體服務，解決展商的實際問題?，F在國際展會能夠給中國展商匹配展位位置的速度可能跟不上中國品牌企業的發展速度。因此，改善展位位置成為企業的新訴求，選擇比例進一步提升，為15.9%。其他選項此消彼長，相比2019年的調查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自行安排展后行程意愿強烈

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企業自行安排展后行程的意愿仍然非常強烈，以43.2%的選擇比例排在第1名。組展公司以客戶為中心、以市場為導向的特點愈發明顯。比如在展會結束后，組展公司組織出口企業到大企業參觀，走訪客戶，了解當地相關市場及需求等。正是這些服務細節的提升，使得參展后企業參加展團安排的選擇比例提升至35.8%，排在第2名。此外，還有一個明顯的變化是，企業對高端定制的需求進一步提升。由此可見，個性化參展正成為出國展服務的新方向。

外貿企業最信賴的檢測認證機構

在2019年出具這份榜單報告時，《進出口經理人》認為，2019年對外貿實體企業來說是坎坷的一年，尤其是全球貿易摩擦的加劇。截至2020年9月，再回看2019年，之前的坎坷似乎都不是事兒，全球疫情的突襲嚴重影響國際貿易體系的正常運行，尤其在2020年第一季度，我國進出口總額同比下降6.4%，直到2020年第二季度整個進出口數據才有所好轉。這中間有中國傳統節日（春節）的因素，但無疑全球疫情是最主要的因素。

在檢測認證行業，國際貿易行情是檢測認證機構經營狀況的“晴雨表”，尤其是對外資檢測認證機構來說。因此，2020年上半年的整體外貿行業低迷導致大多數外資檢測認證機構的財務報表都不大好看。

上市公司2020年半年財務報表（以下簡稱“財報”）顯示，SGS、法國必維集團（BV）、Intertek天祥集團等全球檢測巨頭整體營業收入和利潤數據都明顯下滑。其中，SGS集團2020年上半年財報顯示，其營業收入同比下降20.7%，BV集團營業收入同比下降11.1%，Intertek天祥集團營業收入同比下降7.8%。

同上述情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中國檢測認證市場仍然保持持續增長。得益于中國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包括上述外資檢測機構在內的所有在中國市場開展業務的檢測認證公司，自2020年第二季度以來，整體營業收入都實現了大幅反彈，中國區業務無疑成為這些公司全球業務的亮點。

2020年，檢測認證機構品牌信賴度調查結果顯示，在中國市場，最受外貿企業信賴的檢測認證品牌第1名依舊是瑞士檢測巨頭SGS。2020年，疫情導致大量的生產和服務轉移至線上。巧合的是，在2020年之前SGS中國就已經開始大力推進其線上業務，其在線商城業務早在2018年9月就已上線。通過在線商城，企業可以在24小時內找到對應專家量身定制服務方案，實現在線下單。SGS在2020年上半年總結中提到了堅韌和創新，這似乎也是其大中華區業務在集團最先實現復蘇的關鍵。本次調查顯示，即使在如此艱難的市場環境下，SGS仍然捍衛了自己的行業龍頭地位，在這份榜單中，繼續保持領先優勢，2020年領先第2名2.5個百分點。

德國萊茵TüV集團（TüV Rheinland Group）占據2020年榜單的次席，位列第2名。近幾年來，德國萊茵TüV集團在這份榜單中的排名一直比較穩定，得益于其大中華區業務的積極進取。疫情期間，其在大力發展自身在線平臺同時，配合各大電商平臺開展在線檢測認證服務，這使其2020年上半年營業收入表現突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2020年以來，德國萊茵TüV集團大中華區積極對現有客戶展開市場調研，及時掌握各行業客戶的復工復產時間和上下游供應商布局等情況，通過簡化審核流程、開展在線服務、提供遠程指導，保障服務企業復工復產。在自動駕駛、新能源及儲能等領域，2020年以來，德國萊茵TüV集團大中華區動作頻頻，其聯手汽車國檢中心升級智能網聯汽車檢測服務；為寧德時代（CATL）等知名公司全球布局保駕護航。在2020年最受外貿企業信賴的檢測認證機構榜單中，德國萊茵TüV集團拉大了與第3名的距離，形成2.7個百分點的優勢（2019年為1.6個百分點）。

2020年最受外貿企業信賴的檢測認證機構第3名仍然是來自德國的公司——TüV南德意志集團（TüV SüD China），2019年其排名第4位。TüV南德意志集團的排名上升得益于其成功的全球本地化戰略，作為2017年就提出的集團四大發展戰略之一，這使其較快適應了全球疫情這種突發事件。針對中國市場新一輪產業升級和消費釋放，TüV南德意志集團大中華區積極布局人工智能、自動駕駛、小家電、智能家居等關鍵領域，由此開發的智能駕駛、綠色氫能等中國認證標識迅速適應了國內市場需求。值得一提的是，隨著全球變暖問題日趨嚴重，人類積極投身于新能源技術的開發，TüV南德意志集團正在推進現代能源領域的發展，并在德國總部的支持下，確定了北亞區氫能發展路線圖。目前，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實驗室已經開始服務眾多氫能客戶 。

美國檢測認證公司UL在2020年最受外貿企業信賴的檢測認證機構中位列第4名，與2019年持平。2020年也是UL進入中國市場40周年。作為最早進入中國市場的外資檢測認證機構之一，UL為超過2萬家中國企業產品出口保駕護航。2020年，疫情使全球貿易陷入低迷，而防疫用品貿易成為全球為數不多的貿易增長點，面對全球市場，尤其是美洲對該類產品貿易的大量需求，UL承擔了相當繁重的檢測認證工作，為包括醫療器械在內的中國防疫產品全球市場準入做出了積極貢獻。在機電、新能源、物聯網等領域，UL也不斷拓展，2019年7月在常州奠基的UL全球首家動力和儲能電池實驗室將于2020年10月正式投入使用。正如其全球副總裁、大中華區董事總經理馮皓在UL中國40周年賀詞中所言：“櫛風沐雨四十載，春華秋實正揚帆?！鄙詈竦姆e淀正讓UL迸發磅礴力量。

英國Intertek天祥集團和法國必維集團（BV）分別位列2020年榜單的第5名和第6名。受累于全球業務下降，Intertek天祥集團2020年的排名有所下滑，但其大中華區業務的強勢反彈仍然為品牌信賴度增色不少。一直以來，Intertek天祥集團都提倡用創新文化體現它的品牌差異化，無論是其2019年提出的全新高性能紡織品標志，還是它為視頻和多站點零售市場中的客戶評估、監控和提升員工技能提供的解決方案，以及其推出的網絡保障認證，都讓終端消費者和受服務企業感受到了Intertek天祥集團的差異文化。在中國市場，Intertek天祥集團也將這種差異化戰略進行到底。面對疫情來襲，Intertek天祥集團參與制定了國內首個《消費場所公共衛生安全防護管理規范》團體標準。2020年5月，Intertek天祥集團正式在全球推出Protek安心保障計劃，該計劃是世界上首個針對全行業端到端的健康與安全保障計劃。另外， Intertek天祥集團還推出了CarbonClear服務，這是世界上第一個獨立驗證石油上游碳強度的保障計劃。這種“首個”和“第一個”不僅體現了Intertek天祥集團的差異文化，也展現了它在服務客戶時快速、靈活、創新的企業基因。

法國必維集團2020年上半年業務下滑明顯，在中國市場外資檢測認證機構品牌信賴度排名中相對靠后，其優勢業務工業與基礎設施服務2020年也降幅明顯，同比下降9%。值得慶幸的是，中國區業務正在幫助其加速恢復能力，通過為客戶提供數字解決方案，包括更多使用數字遠程服務，以及實施緊縮計劃，減少運營資金，這將有助于提高必維集團應對2020年下半年各種市場不確定性的能力。

國有認證機構CQC在整個榜單中排名第7位，在所有國內檢測認證機構中排名第1位。華測檢測集團緊隨其后，位列整體榜單的第8名，這是其總裁申屠獻忠上任的第3個年頭。在疫情考驗下，華測2020年上半年營業收入依然實現了0.6%的同比增長，歸母凈利潤同比增長20.19%。3年以來，在申屠獻忠帶領下，華測檢測集團憑借民營資本的獨特優勢，通過落實人才發展與激勵計劃，極大地增強了公司的持續競爭力，在“立足中國，放眼全球”的道路上穩步前行。

選擇檢測認證機構的主要依據

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在選擇檢測認證機構的主要依據上，企業品牌知名度這一選項在經歷2018和2019年的起伏之后，2020年開始上升，在選擇依據中占比為37.7%，比2019年提升3.3個百分點（見圖16）。這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國內檢測認證行業在慢慢向品牌化、規?；繑n。與2019年相比，根據采購商要求和價格這兩個依據的選擇比例變化不大，分別占據選擇依據比例的27.4%和18.9%，比上一年度均有所降低（2019年這兩項比重分別為28.8%和22.2%）。在服務態度選項上，2020年占比達到14.2%，比2019年的調查結果上漲0.3個百分點。在2020年的調查中，根據采購商要求和價格在選擇檢測認證機構的主要依據中呈現了“雙降”。隨著國內產業升級和消費升級，企業在產品品質方面的投入正從被動轉向主動，對服務價格因素也不再像過去那么敏感。

在檢測認證機構迫切需要提升的方面調查中，服務效率和專業度上升明顯，占比分別達到30.6%和28.6%，同比分別提升3.6個百分點和6.6個百分點（見圖17）。性價比和服務態度兩項選擇占比有所下降，這一點與上面提到的選擇檢測認證機構依據調查結果也保持一致，即使在貿易環境不景氣情形下，性價比也不再是企業追求品質服務的最重要的因素，產業和消費升級必然帶來服務升級。

2020年調查結果顯示，在對檢測認證服務的投入上，41%的企業選擇與2019年投入持平，比2019年下降6.4個百分點；36.1%的企業表示會上調2020年的該項支出，占比提升2.2個百分點；另有23%的企業表示會下調此項支出，比2019年增加4.3個百分點（見圖18）。從2020年外貿企業對檢測認證服務投入的情況看，整體與2019年相比略有下降。選擇持平和上升投入兩項占比總共達77.1%，比2019年降低4.2個百分點，考慮到2020年的經濟形勢和貿易環境，這個降幅在意料之內。

（來源：進出口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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